事情其實可以很簡單,雖然這不很理想。
有享負盛名的大專院校,其學生多有共通之處,那是條明亮的界線,獲得這種默契後辦事便可以幹勁滿滿。我不肯定這默契的前奏究竟是蔑視抑或失望,但這明確的分野起碼在指向一片繽紛的叢林。當基本的東西原來不是基本,跳過它才是明智的選擇;如果討論的最低期望是達成共識,那邏輯與達成共識的意向便是論者必備的條件,當這兩項都不存在於論者的意識之中,我們便要知道這場討論不必展開。由是言之,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從不理會個體主體性之有無,如果世界滿是漏洞,全都由他們來補;他們對世界依然充滿笑意,但幫助某些人儼如為花草灌溉,我深切痛恨這種目光,但這種取捨會使人非常暢快。
恩澤草木,純粹實踐;我方的能動性是無限的,感謝草木接受灌溉,感謝草木促進吾身之實踐;因為草木不會一夜成人,我方才可以歡快地在樹蔭下乘涼;花果一地而撿之不盡,又安有責問草木之閒暇。或許這堆人不一定相信人木有別,但後來都接受了如此境地;有時候我特別喜歡感受他們笑容下一閃而過的猶豫,因為埋藏在下的那份失望從不為人所獨佔。
後來漸漸不怕。猶豫不會被錯過,世界二分:有的有,沒有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