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越來越清晰。
經歷無意義就是將無意義轉化為有意義的過程。
轉第一個彎的時候步履蹣跚,直路奔得有點不情不願的,終於,也會在轉第三、四個彎的時候轉得流利些的。
生命不是選擇為誰而停留,而是選擇讓什麼佯裝成值得為之停留的理由。
時間走得好快,快到我想像不到自己可以安然接納的表情,但也希望覺悟讓人爬得快過嘻皮笑臉地奔跑著的時間。
我發現可以很唯物地形容自己的世界,靠否定來後蹬,結果所及之人物,一一成為養分,成了被意識吃掉、已無形體的構成。
也不存在會不會被誰接納,會不會跟誰接觸,因為本來就不存在一條實體橋樑。
到最後本體只是意識,如果我們還願意在各自的藝術表述上下點閱讀的功夫,最少,還能找到一個想像的載體,在我們不知道的另一次元裏偶爾相連。
我好奇的是,為什麼她的言行都那麼自然,卻中庸得不著痕跡,把未定義修剪好的那重功夫,究竟是用什麼、對什麼、和怎樣做到的。或者是,有些人偏巧就是誕生得那麼的得中,但不,看兩年前的片段,那時她連同那幾個人都很青澀,中間那部分肯定存在過。
然後就會開始相信,是功夫下得不足夠,這種黏稠感出於操作方法的失靈。
後來找到了一個似乎是答案的東西,雖然答案指向的是永遠的中途。
著地需要雙足而行,安頓需要兩端對望,筆觸可以一強一弱,而相對必須並存。
確信以後,雜質就不算什麼。如果同樣的哲道在五十多年前可以使不曾同意的人對其興嘆,如果這些一模一樣的思想在當時是被奉為世界頂尖的一種成就,那現在的不振就真的只是技術問題。
繼續在不被侵擾的絕對空間裏浮游,在幻象構成的現實劇演個舉止得當的好角色。
那些在連續的意識裏感受到不曾停止過的違和感的人,必須用一種聰明的方法保存存在於意識中的那份珍貴而總是被人鍥而不捨地埋藏的真實。
這是我們的使命。
雙行是倫理層,是美學層,並行有主次,主次不待言說地分明。
抹殺再多的過往是否定這連續的進程,我希望以後能夠再安然地面對這些潰不成物的曾經。
能夠從那些大概是存在的存在身上獲取構成真實的素材,已經太多。
真實不要向現實屈服,我們要在各自的世界裏好好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