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蒼老就像發現頭被輕柔地按進水裏去。
那不是容顏,是牢獄的多寡,是意義的消長。如果看著年輕的容顏是一種追溯,那麼對這些笑臉的滿足就是種徹底的自我放棄。開始於緬懷,延伸於不捨,終結於絕望,理所當然得像水,滑溜卻還是留下了痕跡。向後的愛戀,終究沒有一條可走的路,幻象消失於無聲,連未完成也不堪重負,屈服於命運的必然,連缺口都懶得記起。
其二是不能為本來就沒有意義的東西賦予意義。忘記一切意義都在人際活動,忘記幸福在重覆。所有的遺忘都指向一種空洞,空隙裏透著陣陣陰風,人只是待意識隨誰人流淌,裏面的那些什麼,卻一動也不動,只有靜默著被無力感所鞭撻,任那些已經不懂如何習慣的事情在思緒上刺下一個又一個的洞。
意識持續模糊,待修。